五年前的那一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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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衣服跟我走。”厉擎宇手揣在包里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。刚才她那迷茫的眼神，毫无防备。她对顾承希，就是这么信任吗？想到这里，厉擎宇的心情又变得不太好。

“去哪里？”季蔚然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，果然是昨晚睡得太迟所以今早醒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。

“民政局。”

季蔚然正打算下床的动作因为这三个字瞬间僵住。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，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。

“去哪里？”季蔚然又问了一遍，而厉擎宇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再说一遍。直接扯过她的手，将她推进卫生间。

“厉擎宇，你在跟我开玩笑吗？”季蔚然皱着眉，完全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。莫名其妙的去什么民政局。

“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？”厉擎宇站在卫生间门口，灯光照过来让季蔚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，可她心里清楚，他没有开玩笑。

“我不去。”去民政局还能干什么？不是离婚就是结婚。而他们的婚姻五年前就结束了，所以用脚趾头也能猜到，厉擎宇要去干什么。

“由不得你。”意料之中的答案，虽然厉擎宇已经做好了她会拒绝的思想准备，可是当那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，他的心还是猛的一阵收缩。

“我说了我不去。”季蔚然想要离开卫生间，怎奈厉擎宇就堵在门口，她也不能直接从他身上冲过去。只能抬头看着他。

“季蔚然，我不想说第二次。”厉擎宇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。似乎每次在她面前，他都要极力隐忍，才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。

“不管你说多少遍，我都不会去。”她呆在这里，不是因为想要跟他重新在一起，而是走不掉。她保证过会一辈子陪在顾承希身边，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，但她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做任何事都不反抗。

“季蔚然！”厉擎宇突然抬起拳头，朝着季蔚然挥去，季蔚然下意识的闭上眼睛，等待他愤怒的拳头，可等了一分钟，那疼痛感也没有到来。

她慢慢睁开眼睛，看到的却是厉擎宇放大了无数倍的脸。而那原本应该砸在她脸上的拳头，此刻却转了个方向，砸在了她身后的白色瓷砖墙上。

两人相对沉默，季蔚然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而厉擎宇是气愤的说不出话。所以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，直到季蔚然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
“厉擎宇，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次。”季蔚然是有些累了，在这场追逐赛里有些力不从心。她不想要事情变成这样，不想伤害任何人，包括厉擎宇。

“季蔚然，鬼才要跟你心平气和的谈。”厉擎宇附在季蔚然耳边说了这么一句，还没等她再次开口便吻了上去。

既然说不通，那就用做的。不是说身体交给了男人之后，心也会交给男人吗？厉擎宇嘴角带着一抹笑，无视季蔚然眼里的错愕，伸手按住她的头，加深了在这个清晨不算美好的吻。

季蔚然伸手想要推开他，怎奈这个男人像一座山一样一动不动。季蔚然用尽了全力，他也没有丝毫感觉。

无奈之下，季蔚然只好闭着眼睛往他嘴唇上咬去。

意料之中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。而厉擎宇本来就是个在黑暗中生存的男人，自然是不会因为小小的一个伤口而停止对季蔚然的侵犯。

大掌缓缓向下，移到季蔚然的敏感地带，轻轻用力，厉擎宇感觉到了季蔚然的颤栗。嘴角的笑，更深了。

“不要，厉擎宇你放开。”季蔚然是彻底慌了。她不是两三岁的小女孩，自然是知道厉擎宇的动作代表着什么。那腹部被坚硬的东西抵住的感觉是那么明显。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
“放手？季蔚然，你不是忘了吗？我就一件一件的让你记起来。第一件事，就是五年前的那天晚上。”厉擎宇残忍的拉住季蔚然的手，然后拖着她上楼。

季蔚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，不过隐约也猜到了。他要去天台，对着那一片的薄荷，做如此苟合的事。

大力推开天台的大门，厉擎宇转身将季蔚然压在身下。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便又吻了上去。

季蔚然的后脑勺用力的撞在墙上，出现了短暂的眩晕。而就是因为这个眩晕，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画面。

黑色的天空，阴阴沉沉。鼻间有浓郁的薄荷花香，她的身上压着一个人，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，呼吸开始变得不通畅。季蔚然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，却只是空气。

猛的睁开眼睛，季蔚然看着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厉擎宇。场景竟是如此的熟悉。就连感觉，都是那么的相似。

五年前，五年前厉擎宇对她做了什么？像现在一样，强迫她吗？

“厉擎宇，五年前你就这么对我。”季蔚然好不容扭开头，之后两眼无神的望着薄荷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