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夜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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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的过去是一个谜，他曾经让付梓去调查十一的过去，还有十一和克洛斯的关系，但是都一无所获。

“所以封晔我也想要告诉你，我是一个极端的人，我的东西就必须只属于我，你要我，那你也要全身心都属于我，要是你做不到你就不要轻易把爱说出口，我这辈子最憎恶的就是爱，你别给了我去接受的希望到最后又把这个希望捏碎！”十一沉声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到时候我一定会毁了你！”

封晔伸手，把她搂到自己怀里，紧紧抱着她，沉默了好久，也清晰的说出三个字，“我爱你！”

这辈子他是不准备再遇到另一个十一了，他也是个死心眼的人，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再放开，十一是他想要一辈子的人，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心，也已经做好了要和她纠缠一辈子的准备了。

至于应如涵，他对她的感情一直都停留在内青涩的年华中，现在他们都长大了，也都变了，也不再深爱着对方了。

十一微叹一声，她真的是彻底陷阱去了，逃不开走也躲不开了。

十一在他怀里感觉到了类似安心的感觉，很舒服也很温暖，不禁哼唧一声，也缩到他的怀里去，封晔低笑，把她抱紧。

这一夜十一睡得很沉，仿佛是把她压抑在心底许多年的事情说出来舒坦了，只是她做了一个梦，若是没有这个梦，这一觉可以称得上是她有生以来睡得最好的。

梦中的场景很模糊，像是烟雾萦绕，朦朦胧胧的，十一不知身在何方，只知道自己站在悬崖边，身后是万丈深渊一踩空便会摔得粉身碎骨，她想要离开，可是动弹不得，挣扎间，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人，是两个女人，但是她们好似看不到自己，她也说不出话。

下一秒，其中一个女人便把另一个女人推下山崖……

封晔今晚却是睡不着，似乎是因为十一说的那番话，让他在心中有了一个结，忽然怀里的人呢喃这什么，封晔一看她眉心紧蹙，额头上还有些许冷汗，像是在做噩梦一般，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了压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，安慰着说，“别怕别怕~~”

十一嘤咛一声，竟也安分下来，缩在他怀里，沉沉睡去。

封晔淡笑，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，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，也终于闭上了眼睛。

相比于十一这边的小温馨来说，她的老搭档程湘濡那边倒没有这么舒爽了，因为她现在拿着刀指着——顾易！

深夜的街上空无一人，微风吹动她及腰的长发，一阵‘铃铃’很动听的铃声凭空响起，清脆、圆润、悠远……

顾易微微眯起眼睛，唇角带着一抹舒适温柔的微笑，一点都不介意程湘濡因为这阵铃声而戾气更盛。

“要是不打算杀了我的话，还是把刀收起来吧，我是医生，对这东西很敏感的。”顾易说着动手要去拿走她手上的刀，程湘濡眼睛一眨不眨，刀锋一转，锋利的刀刃在顾易的掌心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，血滴一滴一滴落下在干燥的地面上，触目惊心。

“钥匙给我。”程湘濡伸出手，眼眸中毫无情绪波澜。

顾易温软一笑，“你说了，我们之间就是孽缘，要是解开了，那就不好玩了。”

“谁要和你玩！钥匙给我！”程湘濡走上前一步，铃声就响得更加明显，程湘濡闭了闭眼睛，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链子，脸色更加阴沉。

她到底为什么要跟着这个混蛋出来？

这件事要从五个小时前说起，她的枪伤已经好了很多，她自己感觉得出自己的身体情况，也觉得没必要再在医院待下去，于是就打算要离开，恰好碰上要来和她例行检查身体的顾易……

“你要去哪？”顾易见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，还背着一个行李包，怎么看都像是要离开的。

程湘濡对顾易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，冷漠着脸说，“出院。”

“谁准许你出院的？”

“谁敢不准许我出院？”程湘濡冷笑，侧开他要走，顾易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，也不知是下意识反应还是早就想要这么做，程湘濡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挥拳砸向他，顾易似也早就老料到，偏身躲开，轻松化解她的招数，含笑着说，“你看你，火气还这么大，还是多住几天，我给你开些降火的药剂吧！”

“放开，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！”程湘濡挣扎了两下，发觉顾易的力气竟然大到她甩不开，只能阴沉着脸怒视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
“好吧。”顾易放手，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，含笑着说，“你想要出院我的确也没有权利拦着你，但是你总要吧出院手续办一办吧，不然封少夫人会很为难的。”

程湘濡眯起眼睛，沉吟片刻，微微颔首。顾易微笑了，“我带去你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