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2章 是坚持还是妥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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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拥有仇恨的人有很多，大致可以分为两类。一类是心中有仇自己又有能力报仇的，二类是心中有仇却没有能力报仇，只能把仇恨深深埋藏在心里的。

龙芸属于前者，所以她有能力替自己心爱的男人报仇，可也正因为她有能力，所以她的对手很强大，前所未有的强大。又因为她的对手很强大，她要报仇就必须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，于是因为她使用了其他手段，所以宁国栋来了。

听着龙芸的话，宁国栋的表情越来越凝重，越来越难看。

他承认龙芸说的话在某些方面而言确实有一点道理，一个人的能力能够决定太多太多的事情……可是就算龙芸说的再有道理，他也不能承认，并且要对之进行反驳，因为那才是他来到苏杭的目的。

“哼！”宁国栋重重冷哼以表达自己的不满，他声音冰冷道：“你有这个能力？你的能力是谁给你的？是国家，是那些替天龙集团打工卖命的人。他们为了你付出，你就是这样来回报他们的？”

龙芸沉默，沉默了很久。

宁国栋说的对，她的仇恨的确不应该把那些替她，替天龙集团卖命的人牵扯进去，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你说不牵扯谁就一定不会牵扯到谁的。比如一个喝醉酒开车的司机，他也不想出车祸，他也不想撞死人，可是他最终又能决定什么呢？

龙芸最终没有开口回答，因为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和这样的答案来回复宁国栋。

“哼！”宁国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，又冷哼了一声然后道：“国家能给你这样的能力，你也就能收回赋予你的能力。不要挑战国家的极限，这是底线。”

话语一顿，停了约莫三秒钟后，宁国栋皱眉继续说：“这次我是带人来的。”

龙芸蹙着烟眉，目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所波动，她平静的注视着宁国栋，淡淡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她知道，因为她猜的到。她还知道，如果今天自己拒绝了宁国栋，后果会是什么。宁国栋带人来苏杭，就证明他来并不是一次谈话那么简单，这是强制性的命令，无法拒绝，没有第二个选择。

宁国栋见龙芸依旧沉默，于是他继续道：“你下令与唐家拼个你死我活，就算你能过一举打败了唐家赢到了胜利，你可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？是国家的暴力机器，是毫不留情的摧毁。天龙集团也必将因此而衰败，直至灰飞烟灭。到时候受益最大的是谁？是实验室。你难道不清楚这是实验室的计划？”

龙芸很清楚，因为她早就想过这些问题。可是她不想去在乎，也不想去理会实验室最后能够得到什么，她有她的目的，有她的计划。

于是她说：“他们的计划很好。”

是的，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实验室的计划，那么实验室的这个计划的确很好，好的让人拍案叫绝，好的让人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，这是一个陷阱，却又心甘情愿的往里跳。

龙芸是心甘情愿的，所以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所波动。这时看着宁国栋越来越沉，脸色如乌云密布，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开口了，换而言之必须要给宁国栋一个答案，一个交代了。

“我有一个目的，让唐家告诉我实验室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