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03】都是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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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个鬼的境界。

与其漫无目的的耗下去，苏白双眼微微一眯，机械开口：“要比试可以，两个条件。”

少年倒也好骗，当即收回指着苏白的剑锋：“请。”

“一，不借助任何内力与法宝，”到这她简洁的将左手举拳齐肩，做出了这个手势才继续了下半句：“用最基本的拳脚决定胜负。”

少年先是一怔：不与内力法宝比试？就她这单薄的身子板，究竟是谁欺负谁，这不明摆着：“你就不担心，我会直接取你性命，因为这是门规。纵然你境界再高，一但许诺，便不可再反悔，劝你还是收回这个决定。”

听这口气，似乎断定光是凭借拳脚的功夫，他不止略胜一筹。

苏白没应，只无悲无喜的语调继续陈述她的第二：“二，你输了必须无条件的负责我一个月的衣食住行。”

面具下那精致的五官似乎应苏白的两个条件而隐隐在纠结，可冲着那对空灵的眸子捕捉再三，他还是看不透她真实的目的是什么，好像里面压根就没有住着活人的灵魂。

短暂的沉默后，少年才迟迟应声：“这有何难。只是你当真不收回第一个条件？”

简洁，明快，就两字紧随着少年的疑惑从她口中道出：“开始。”

不待少年反应过来，这看似羸弱的单薄身板竟敏锐出拳，用的还是左手！

可能是因为毫无征兆，更可能的是因为这对空灵的眸子里没有发动杀机，所以，这拳头还是狠狠的砸在了少年白皙的耳侧，同一瞬又被右手卡住后颈往前一带，拳头落下的同时，腹部也被狠狠的撞击在了苏白顺势而屈的膝盖上，左手又紧追着在他后脑勺砸了一砸，顿时少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耳晕目眩。

若是换了一般人也早求饶了，少年毕竟是有几分傲骨的，当即稳下状态，重心向下，右腿一抬，向苏白的左腿扫去。

此时苏白的右腿屈膝还未曾来得及放下，底盘不稳，着了少年这么一扫腿，失去平衡的她立即抽身，少年才得以完全抽离死死的禁锢。

那耳晕目眩还迟迟萦绕在脑海，再不敢轻看了苏白。

一刻钟之后，随着少年对她的拳法脚路的熟悉，应对起来也越显轻松，化被动为主动，苏白则相对变得被动。

他右拳擦着苏白左肩落空，不得不得承认苏白的抗击打能力远远超过常人所能及，此时她的双腿差不多是青紫遍布，右腿明明伤得最重，却还能在这一瞬借助着右腿下重心及时的闪过他重力袭来的拳路。

少年拳落空后，便急忙收回，他不得不防备苏白趁着空隙对他痛下狠手，影藏在面具下的唇角溢的血一半是内伤，一半则是因苏白狠手吃痛自己咬破的唇角。

他不得不承认，这一场“比试”叫他学习了太多，苏白的拳脚路数并不是他见过最好的，但是仅从不借助内力法宝而言，这无疑是最优秀的。完全依靠最基本的搏击技巧，带出最大的伤害。

两人的对打全神贯注，都没有察觉到灌木里还有一双流光熠熠的桃花眼正眨巴着，看戏。

汗珠沁湿了血衣，痛觉充斥着她的神经，她知道眼前的少年也不比她好过。

藏于灌木之后的那对熠熠的眸子微微一眯，好似在笑，紧盯着她两。

两人虽个头差不多，但就体质而言，少年是更甚一筹的，毕竟此子从小就给灵丹妙药养着，没有可比性。

就狠厉而言，他是不及女子的，可能他当真不愿意取女子性命，落拳下腿的位置总是择着伤害不大的地方去，不像女子下手的这么没顾忌。

可事实上越是“弱点”人反倒越会去防范，反之相对无关紧要的地方才常常容易下意识的忽略，所以，他的拳脚更容易击中目标，而女子的路数自然落了下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