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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金色的棺/材,金色的棺/材上面阳刻着一个金蝉,和昆仑山里的金蝉棺/材几乎一模一样。
众人盯着那口棺/材,棺/材自从升起来之后,就没有任何响动,非常安静,金色的光芒在众人惨白的手电光下,显得熠熠生辉。
温白羽好奇的看着那口棺/材,棺/材都是深埋地/下的,无论是什么坟或者墓,讲究的都是风水,风是密闭的意思。
怎么可能动一个东西,棺/材就自己弹起来了,难道是让人随时打开的意思?
众人都盯着那口棺/材,过了大约两分钟,才松了一口气,温白羽说:“好像没有声音?”
邹成一说:“这是什么棺/材?和梼杌有关系?我看很像昆仑山的那口棺/材,上面都有一个金蝉。”
叶流响摇摇头,他和邹成一一样,虽然都在昆仑山的那个墓葬被/关了很长时间,但是对那座墓葬一无所知。
骆祁锋说:“撬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他说着,从背包里拿了一个撬杆,在手上掂了一下,看向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也点点头,拿着龙鳞匕/首走过去,其他人都站在原来的位置上,并没有挨近,随时戒备着,并不知道棺/材里是什么,或许是一个准备起尸的粽子。
万俟景侯用匕/首沿着棺/材划了一圈,骆祁锋把撬杆插/进去,骆祁锋也是个土瓢把子,手法非常纯/熟,两个人抬住棺/材盖子,就听“咔”的一声。
棺/材的盖子被稍稍开启了一个缝隙。
就在这个时候,坐在温白羽肩膀上正在吃手的小羽毛,突然站了起来,然后张/开嘴巴,小火苗还没吐出来,就听“呼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好像是风,但是这座洞窟是一边开口,不可能有对流风,之前的气流是一大群巨型鹦鹉同时飞向洞/口导致的,而现在,没有巨型的鹦鹉,却有一股阴风吹了出来。
棺/材盖子非常沉重,却被吹得“呼——”一声直接飞出去,众人听见动静,猛地抱头趴下来,那棺/材盖子“嘭……嘭嘭!”几声,像弹球一样撞着石窟的四壁,噼里啪啦的往外出去。
众人都考虑了棺/材打开,里面会突然冒出什么怪物?或许是凶/恶的梼杌,或许是干尸,或许是粽子,也或许是一具骸骨,再或许什么都没有,一切都已经因为年代的久远化光了。
但是大家都没想过,棺/材一打开,竟然是一阵巨大的阴风,阴风“呼——”的吹出去,刮得众人都要飞起来,连忙伏/在地上。
小羽毛身/体很轻,又因为刚才一霎那站了起来,整个人被“嗖”的一带,打着转儿就向后吹去。
温白羽猛地伸手一抓,但是小羽毛太轻了太小了,被风吹着打转跑,温白羽一抓根本没抓/住。
小羽毛吹在半空中,猛地张了一下翅膀,但是根本扇不起来,翅膀一下张/开,风的受力面就更大了,小羽毛真的像一片羽毛似的,吹得晃晃悠悠。
就听“嗖——”的一声,小血髓花猛地卷出蔓藤,一下将小羽毛捞住,但是小血髓花也很小,差一点也被掀翻了,又立刻卷出几根蔓藤,一下卷住梼杌的石雕。
温白羽立刻伸手抓/住小血髓花,小血髓花把小羽毛慢慢拽了回来。
阴风吹了很长时间,邹成一和叶流响这种身/体瘦弱的,差一点就被吹飞出去,趴在地上还觉得在不停往后跑。
等阴风停息下来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温白羽爬起来,检/查了一下小羽毛和小血髓花,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事。
不过小羽毛的情绪有些激动,站在温白羽手心里跳来跳去,抖着自己的翅膀,张/开嘴,嘴里的小火苗“呼呼”的往外吐。
温白羽安抚的轻轻摸了摸小羽毛的翅膀,小羽毛这才慢慢平息下来,坐在温白羽的手心里,似乎被刚才的阴风吓到了,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,看起来特别委屈。
小血髓花蔓藤一卷,把人拽到自己身边,然后对着小羽毛的脸颊,“么么”两下,一左一右都亲了一下,还象模象样的伸手拍了拍小羽毛的后背,好想安慰一样。
温白羽顿时太阳穴都在猛跳,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和血髓关楠谈一谈,他们儿子总是非礼自己儿子这可怎么办!
结果没想到小羽毛却突然“咯咯”笑了起来,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这动作似乎把小血髓花给萌死了,当下抱住小羽毛的脖子,“么么”又亲了两下……
万俟景侯站起身来,往棺/材里一看,说:“空了。”
是空了,并不是空的。
这说明里面似乎有东西随着那阵阴风跑了出去。
骆祁锋也爬起来,瞪着棺/材看,棺/材里面空空如也,也没有任何陪/葬品,但是棺/材的内部还有一股阴凉的气息不断的往外冒出来,这种阴凉的气息和刚才那阵阴风的感觉一模一样。
骆祁锋看着棺/材,忽然深吸了一口气,感觉那股阴凉的气息猛地随着空气吸进了自己的胸肺中,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。
骆祁锋脑子里嗡嗡作响,有点乱,有点发/麻,不知道为什么,然后眼前金星乱摆,一阵黑一阵发白。
“大叔?大叔?”
叶流响见骆祁锋双眼盯着棺/材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不禁叫了他两声,但是骆祁锋好像没听见,什么也听不见,眼睛直勾勾的。
叶流响有些奇怪,伸手拽了拽骆祁锋,结果刚一碰,骆祁锋突然就倾斜向叶流响,一下倒了下去。
叶流响“啊”了一声,赶紧伸手接住骆祁锋,可是骆祁锋的体型实在太高大了,直接把叶流响给压在了地上。
骆祁锋突然晕倒了,什么征兆也没有,众人吓了一跳,毕竟骆祁锋的体质非常好,一想到下洞窟之前,骆祁锋好像受伤了,不过傲因似乎并没有毒素。
众人围拢过去,叶流响把骆祁锋架起来,那个人还是没有知觉,整个身/体都压在他身上,有点一边倒的架势。
噫风笑了一声,说:“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,还是我来扶骆先生吧,咱们赶紧出去。”
万俟景侯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,噫风虽然说是扶,不过动作可不是扶,直接把骆祁锋扛在了背上,然后大步往外走。
噫风看起来瘦高的一个人,有些儒雅绅士的感觉,而骆祁锋身材高大健壮,没想到噫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,而且步履轻/盈,走得飞快。
众人跟在后面,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除了梼杌石雕的一身血和金色的棺/材,这个洞窟里并没有其他的什么。
众人出了洞窟,找到了他们的车,噫风把骆祁锋扔在后座上,上了车,很快启动了车子,往前开了一些距离,又回到了他们之前露营的地方,才停下了车子。
叶流响给骆祁锋检/查了一下情况,伤口没有包扎,但是也都没有感染和中毒的迹象,骆祁锋的呼吸也很平稳,似乎就是睡着了。
叶流响说:“大叔是不是昨天晚上守夜太累了?”
谁也不知道骆祁锋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温白羽说:“会不会是刚才棺/材里的阴气太强了,对骆祁锋有影响?”
其实刚才的阴气确实很强,温白羽现在还有点出冷汗,不过当时因为要抓吹走的小羽毛,根本就没在意,回想一下也不知道棺/材里原本装的是什么。
温白羽问万俟景侯,当时万俟景侯和骆祁锋站的最近,如果里面的东西跑出来,他们肯定能看见。
万俟景侯摇头说:“并不是有形的东西,或许是魄一类的,只能感受到阴气。”
不是有形的魄……
温白羽就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,或许等骆祁锋醒来之后可以问一问。
众人等了一会儿,骆祁锋还是没有醒过来,天色已经完全大亮,不过今天似乎要飘雪花,大亮之后又阴沉了下来,越来越阴,越来越阴,他们坐在车里,被都要把车内灯打开了。
四周有风在刮,没开车窗都能听到“呜呜”的风声,似乎要从车缝窜进来,天色很阴沉,有点飘雨雪。
温白羽呵了一下手心,万俟景侯伸手握住他,说:“冷了吗?”
温白羽说:“有点湿冷的感觉。”
就在他说话的时候,忽听“轰”的一声,然后车子竟然微微震动了一下。
温白羽皱眉的看向四周,说:“怎么回事?”
大家都感觉到了,这震动的力度虽然不大,但是他们的车子是停在平地上,竟然自己震动了一下,就似乎……有东西在他们的车下在顶。
静默了一小会儿,又是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这次的震动更加大了,车子顿时颠簸了一下。
小血髓花突然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,挥舞着身上的蔓藤。
众人戒备的看着四周,邹成一看向噫风,说:“开车。”
噫风点了点头,启动/车子,但是就在要踩下油门的一瞬间,就听“嘭!”的一声巨响,似乎是有人拍他们的玻璃,而且力度非常大。
叶流响突然“啊”的叫了一声,他叫的同时,就听“跐溜——”一声,叶流响这面的车窗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,刚才“嘭”的一响,就是人脸撞到玻璃的声音,难怪叶流响叫的那么大声,他根本没有防备。
人脸上带着血,而且血肉模糊的样子,头盖骨不见了,里面的脑浆西里咣当的往下淌,流了一脸的白,人脸的鼻子已经没了,左脸被啃掉了一大块,下巴早就不翼而飞,没有下唇,只剩下上唇了,嘴里的牙也是半半拉拉的。
叶流响吓得不轻,看清楚是一个人之后,猛地喘了一口气。
那人脸一下贴上车窗玻璃,两只眼珠子泛白,但是紧紧盯住车窗里的人,脸颊“跐溜——”一声顺着玻璃往下滑,与此同时又是“嘭”的一声,开始撞他们的车。
温白羽说:“这不是跟咱们一起露营的那个年轻人吗?”
他一说,众人都注意到了,因为那些人特别拉风,骑着宝马机车,跑到这个地方来照婚纱照,简直就是有钱没地方烧了,所以大家都多看了几眼,记忆有点深刻。
那帮人在出事的时候一瞬间就跑掉了,没想到竟然还是出/事/了,这是其中一个小年轻,只剩下半张血呼啦的脸了,但是身上的衣服不会错。
叶流响被吓了一跳,但是看着玻璃上的血,嗓子有点滚动,就像饿了很久的人,有些饥/渴的看着车窗上蹭上的血迹。
温白羽差点吐出来,说:“你的品味也太低了。”
叶流响抿了抿嘴,说:“我从蝉蜕之后就没有再喝过血,已经很虚弱了。你在要饿死的时候,还会管猪肉的品种吗?”
温白羽被他说得竟然无/言/以/对,就听“嘭!”的一声,车子又被大力的拱了一下,邹成一喊着:“开车开车!”
噫风一脚踩下油门,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,巨大的推力推着众人的后背,骆祁锋猛地就从椅子上滚了下去。
叶流响伸手拽了好几把,才把骆祁锋拽上来。
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土,他们也不知道要开多久才能回归正轨,不过幸好是噫风开车。
他们开了两分钟之后,噫风突然皱了皱眉,嘴里发出“啧”的一声,说:“阴魂不散。”
他说着,众人立刻往后看,就见那个半张脸的小年轻,竟然在他们车后狂追不舍!
车子行驶在沙土地上,扬起一片尘土,小年轻的脸上全是血,腾起来的沙土都粘在他脸上,但是小年轻丝毫没有知觉,只是满脸兴/奋的狞笑,盯着他们的车子,从后车窗里和他们对视。
温白羽说:“这是人吗?竟然跑的跟车一样快!”
万俟景侯皱眉说:“他不对劲。”
温白羽说:“我也觉得他不对劲,就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下。”
他这么一说,众人同一时间想到了石窟里的阴风,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一种没有形态的魄。
温白羽顿时瞪了大眼睛,说:“难道是金棺/材里面的?”
他刚一说完,叶流响又是“啊”的一声大喊,车子猛地/震动起来,就听“嘭”的一声,似乎有东西一下落在了他们的车顶上,叶流响刚刚把骆祁锋这个大叔拽上车座,结果车子一震,骆祁锋一下又滚了下去。
车顶发出“咚咚!”的声音,与此同时车子猛地里摇晃起来,噫风猛地抓紧方向盘,以免车子打晃。
那半张脸的小年轻竟然轻而易举的跳上了他们的车顶,然后抓/住车子开始剧烈的摇晃,似乎要把他们的吉普掀翻一样。
这车是骆祁锋去挑的,骆祁锋比较喜欢大型的吉普越野车,这和骆祁锋的外形很相符,这辆车子很拉风,而且性能很好,起码三吨重,小年轻站在车顶上,竟然把车子晃得一直在震动。
车顶发出“咚咚咚”的声音,立刻凹陷下来。
温白羽说:“怎么办?咱们现在这个处境,如果车坏了,还怎么去崆峒山?”
邹成一皱着眉说:“把他甩下去。”
噫风笑了一下,说:“好的少爷,大家坐稳了。”
噫风说着,突然又踩下刹车,巨大的推力一下冲上来,温白羽顿时头晕脑胀,小羽毛“嗖”的一下就飞出去了,小血髓花蔓藤一卷,把人带到怀里,伸手抱住又是“么么”好几口,小羽毛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亲一脸的口水。
起初还呜呜的哭,不过后来也就不哭了。
噫风的车技很好,车子开得像走龙蛇阵,猛地加速,猛地急转,在沙土地上发出“噌噌——”的拉带声,像赛车一样,扬起一片的尘土。
车子的震动很快就减轻了,或许车上半张脸的小年轻已经没时间撞他们的车了,现在只能抓紧不被甩下去。
就听“嘭!”的一声巨响,众人还以为那被附身的小年轻终于被甩下去了,结果车头的前机器盖子突然“咚”的一下,小年轻从车顶上摔下来,竟然一下砸在车头上,同时双手一抓,抓/住了车子的雨刷。
邹成一吓得不轻,直喘起粗气来,就听噫风笑了一声,邹成一没好气的瞪向他。
半张脸的小年轻抓/住雨刷,没有被甩下去,与此同时双手像壁虎一样游弋,向他们爬来。
噫风眯了眯眼睛,猛的摔了一下车头,就听“咔吧”一声,雨刷一下断了,小年轻猛被甩的猛地飞起来,却抓/住了车侧面的后视镜。
这半张脸的小年轻简直就是一块牛皮糖,再这样下去,他们的车子就要被/拆的七零/八碎了。
万俟景侯不耐烦的将车窗突然降下来,“呼呼”的大风夹杂着剧烈的雨雪一下灌进来,与此同时小年轻似乎找到了突破口,抓/住后视镜往开着的车窗摸过来。
万俟景侯在骆祁锋的背包里掏了一下,立刻就掏出了一把枪来,侧头伸出车窗,猛地瞄准连发了三枪,“砰砰砰!”三响,小年轻的脑门正中靶心,巨大的冲击一下把他击飞了出去,就听“咔吧”一声,一只后视镜也断了,不过幸好的是,那个小年轻掉在了地上,因为车速很高,众人就看到身后满是黄沙,半张脸的小年轻一下卷入黄沙之中,一动不动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小年轻的身/体突然抽/搐了一下,一下腾起一股黑烟。
万俟景侯向后看着,眯了眯眼睛,说:“真的是魄。”
温白羽说:“金棺/材里的魄?他跟着咱们干什么?”
万俟景侯摇摇头,这一点他也不明白。
拉风的吉普车一下变得残缺不全,车顶凹陷了几个坑,前机器盖子也凹陷了,雨刷没了,一只后视镜被拽掉了,幸好车子还能开,不然他们就要徒步走到崆峒山去了。
要知道出了平凉还有十几公里才能到崆峒山呢……
车子走上了正轨,开始平稳的行驶起来,期间有探险的车队从旁边经过,都多看了他们的车子几眼,温白羽顿时有些头疼。
骆祁锋昏睡了一上午,这才慢慢醒过来,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舔自己脖子,骆祁锋被舔的直喘粗气,猛的抓/住什么,不由分说按在怀里撕咬的吻上去。
骆祁锋没有/意识的时候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,叶流响被吻的头晕脑胀,几乎断气了。
骆祁锋昏昏沉沉的,就听“咳咳!”两声,这才浑身一僵,睁开了眼睛,就见自己躺在车坐上,他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,叶流响趴在他怀里,自己正抱着叶流响吻的投入。
而对面坐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,温白羽脸上有点红,正在大声的咳嗽着,万俟景侯则很淡定的看着窗外。
而小血髓花正专注的看着骆祁锋和叶流响亲/亲,一脸认真学习的表情,看看他们,又看看旁边吃手的小羽毛。
骆祁锋顿时感觉头疼不已,慢慢从座位上坐起来,说:“你趴我身上干什么?”
叶流响很自然的说:“因为你占了我的座位,我没地方坐。”
骆祁锋坐起来的时候还坐在两个车座中间,赶紧挪到了一边,他真的是无/言/以/对了,而且叶流响总是舔/他脖子,这让骆祁锋备受其扰,骆祁锋从来不觉得自己脖子是个敏/感/带,但是被叶流响一舔,就要发狂了一样。
叶流响看着骆祁锋坐起来喘粗气,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想要吃/人一样,不禁笑眯眯的,说:“大叔,你怎么突然晕倒了?”
骆祁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,因为刚起来,声音还非常沙哑,说: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骆祁锋看起来很疲惫,叶流响说:“那你看了什么吗?”
骆祁锋说:“什么?”
叶流响说:“棺/材里的东西。”
骆祁锋眯起眼睛,仔细的想了想,然后还是摇了摇头,那感觉就像宿醉一样,想什么都很费劲,大脑有点迟钝。
骆祁锋刚才一直在昏迷,现在一起来,看见他们的车子变成了这样,不禁有些惊讶。
他们甩掉被魄附身的小年轻之后,就一直很平稳了,噫风开车很稳,众人在车上睡了一个觉,午饭在车上吃的,一路上非常荒凉,起初还能遇到探险的车队,但是后来一个人影都没有,从头到尾就剩他们一辆车了。
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平凉,因为进山就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,所以噫风开车进了平凉,找了家旅馆住下来,他们的车子需要修理一下,另外需要增加一下补给。
众人在荒郊野外滚了一身沙子,好不容易不用露宿野外,进了旅馆之后,都打算先洗个澡,然后在找地方去吃饭。
温白羽拿了一个小盆,在里面放了热水,然后给小羽毛脱/光光之后,把小羽毛放了进去,小羽毛似乎有些怕水,这和温白羽一样,不过温白羽并不怕洗澡水。
小羽毛坐在盆里,后背的翅膀不断的扇着,把盆里的热水扇的满天飞,有点惊慌的用手拍着水,惹得小血髓花哈哈的笑。
小血髓花就是喜欢凑热闹,立刻把自己三两下扒得精光,然后也跳进盆里,两手撩着水,噼里啪啦的,小羽毛被撩了一身一头,尤其他又看不见,顿时憋着嘴巴,“呜呜”的哭起来。
小羽毛一哭,小血髓花就特别高兴,还用自己的蔓藤一起撩水,撩的温白羽都湿/透了。
小羽毛哭的那叫一个凄惨,小血髓花玩高兴了,就把蔓藤变出花骨朵来逗小羽毛,小羽毛脸上还挂着眼泪,就被小血髓花给逗得咯咯笑起来。
温白羽把两个小祖/宗伺候好了,擦干净穿上衣服,放在被窝里,万俟景侯正好洗完了澡,该换温白羽去洗澡了。
万俟景侯又开始伺候两个小祖/宗吃晚饭,小羽毛还太小了,只能喝奶,小血髓花什么都吃,而且他不喜欢喝奶,但是小羽毛一喝奶,小血髓花就过去抢,非要把小羽毛弄哭了才行。
等温白羽出来的时候,两个小祖/宗已经吃饱喝足,小羽毛哭也哭够了,笑也笑够了,窝在小血髓花怀里睡着了。
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整理之后就要出门吃饭了,不过有点担心小羽毛,还是觉得带上比较安全。
但是小羽毛已经睡着了,怕一动他就被吵醒了。小血髓花则是抱着小羽毛,还冲他们摆了摆手,示意让两个人放心。
万俟景侯就带着温白羽出门了,只是吃个饭,很快就回来。
他们住的地方并不高档,外面有几个小摊可以吃饭,他们下来的时候,就看到叶流响已经在了,蹲在门口,双手托着腮帮子,正在看外面的小摊贩杀鸡,鸡血掉了满地,叶流响却看的津津有味。
温白羽是不知道喝血有什么吸引力的,拍了一下叶流响,说:“走吧,吃饭去。”
叶流响这才站起来,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只正在滴血的鸡……
剩下的人很快也下来了,他们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,很快就回来了,很巧的是,回来的时候叶流响又看见人家在杀鸡,满眼希冀的看着地上的鸡血。
温白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不过叶流响并没有真的要喝,看了两眼就走了。
叶流响和骆祁锋住的是单人间,叶流响刚要关门进房间,就感觉门被人架住了,回头一看,竟然是骆祁锋。
骆祁锋伸手扶住他的门,低头朝他看了看,说:“我记得你之前说,你的寿命是九天,还要靠喝血来维持?”
叶流响点了点头。
骆祁锋想了想,似乎在措辞,说:“那如果不喝血呢?”
叶流响笑着说:“大叔你放心,我不会随便杀/人的,反正我能一直蝉蜕,不喝血的话寿命会缩短一点,正好蝉蜕的快,还能给温白羽的儿子治病呢。”
叶流响说的很轻/松,骆祁锋的表情却没有他那么轻/松,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,之前看到叶流响杀/人,骆祁锋肯定是不高兴的,有点震/惊,又有点不可置信,毕竟叶流响本身在他心里是个很干净又纯粹的孩子,这一下颠/覆了骆祁锋的看法,让骆祁锋有点接受不了。
可是叶流响每次看到血液的时候,都会露/出一种希冀又隐忍的目光,骆祁锋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她有点心疼。
叶流响见他半天不走,一直抬头看着他,怕骆祁锋说话但是自己听不见,不过骆祁锋又一直没说话。
叶流响歪着头嘻嘻笑了一声,说:“大叔你不走吗,你这样子,我会以为你想进屋来坐坐呢。”
骆祁锋想了想,说:“不能进去坐坐吗?”
叶流响诧异的看着他,说:“咱们不都是单人间吗,单人间还不一样吗?”
骆祁锋有点窒/息,真想撬开叶流响的脑瓜子看看,不过他没说话,强/硬的拨/开叶流响,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。
叶流响有点莫名其妙,回身把门关上。
旅馆有点简陋,一张椅子,一张床,椅子有点单薄,骆祁锋这个身材坐上面感觉有点不稳,干脆直接坐在床/上了。
叶流响走进来,骆祁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,叶流响就坐在他旁边,骆祁锋侧过头来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说:“你要是真想喝血,可以喝我的,但是给我留口气,别咬死我。”
叶流响眨了眨眼睛,有点吃惊的看着他,半天都没动,骆祁锋脸色慢慢阴沉下来,站起来说:“算了,我还是回去吧。”
不过他刚说到这里,就见叶流响一下蹦起来,然后飞扑在他的身上,将骆祁锋猛地压在床/上,双/腿夹/住他的腰,双手抱住骆祁锋的脖子,埋首在骆祁锋的脖颈间,深深的吸了两口气,然后伸出舌/头在他脖子上舔来舔/去的。
骆祁锋呼吸顿时就粗重了,说:“让你喝血,你舔什么?你这小子是属什么的?”
叶流响却还是舔来舔/去的,骆祁锋这才发现,叶流响一直埋首在他脖子上,根本看不见他的口型。
骆祁锋被他舔的要发疯了,尤其叶流响还夹/住他的腰,骆祁锋灰绿色的眼睛里面有些血丝,不断喘着粗气,炙热的气息喷在叶流响的脸颊旁边。
叶流响因为觉得痒,缩了缩脖子,笑了一声,小声说:“我该怎么咬呢……大叔你怕疼吗?”
骆祁锋有点哭笑不得,不过他说话叶流响也看不见,叶流响倒像是兴/奋的自言自语,就在这个时候,骆祁锋的脖颈上突然一阵刺痛,叶流响尖尖的虎牙一下穿刺了骆祁锋的皮肤。
骆祁锋感觉到一丝刺痛,然后是凉丝丝的,刺痛反而觉得微不足道,倒是凉丝丝的感觉和温热的舌/头让他有点发晕。
骆祁锋的大手猛地按住叶流响的细/腰,叶流响吓了一大跳,他只是咬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孔,一点点舔/着从皮肤里溢出来的血丝,没想到骆祁锋一下将他按住了,而且按得还挺用/力。
叶流响说:“大叔,你是疼了吗?”
骆祁锋“呼呼”的喘着粗气,但是没有说话,反正说话叶流响也看不到,叶流响又在骆祁锋的脖子上舔/了两下,小血孔已经愈合了,叶流响恋恋不舍的说:“味道很好。”
骆祁锋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,推开叶流响,把叶流响掀翻在床/上,然后自己一翻身就下了床,有点逃命的姿态,猛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,“嘭”的撞上/门,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。
叶流响坐在自己腰上真是要命,骆祁锋差点尴尬起来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一点儿血迹也没有,照了照浴/室里的镜子,发现有点红,上面还有一个吮/吸的红痕,看起来相当暧昧。
骆祁锋“呼——”的喘出一口气,打开浴/室的花洒,冰凉的水浇下来,浇了骆祁锋一个透心凉,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儿。
第二天一大早,众人就准备出发了,车子一晚上并没有修好,但是检修了一下,虽然外形看起来有点抢眼,不过还是能开的,众人就装上补给,准备往崆峒山去。
二山带着建木树枝去了崆峒山,但是因为骆祁锋开错地方,众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二山出现在荒郊野外的石窟里,石窟里有图腾,有棺/材,但是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,可以肯定是这里曾经有过祭祀,但是被遗弃了。
众人心里的谜团还是很多。
邹成一上车之后又睡着了,眼底一片乌青,温白羽真不好意思说,小旅馆不隔音,他们隔壁也是双人间,噫风简直就是禽/兽,而且是鬼畜型的,一边说着不做,一边把邹成一给吃干抹尽了。
看邹成一这幅憔悴的样子,估计疲惫的厉害。
崆峒山离平凉不远,但是他们并不能从正门进,所以只好兜了一个圈,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停了下来。
这里了无人烟,因为是早晨的缘故,四周一片雾茫茫的,山区很阴冷,邹成一冷的哆嗦了一下,裹了裹自己的衣服,噫风侧过身去,把他的安全带解/开,笑着说:“少爷,该起床了。”
邹成一嘟囔了一声,像轰苍蝇一样摆了摆手,结果被噫风抓/住了手指,放在嘴边轻轻的吻。
邹成一脸皮很薄,被他烦的不行,最后只好睁开眼睛,眼睛里有些血丝,而且眼睛整个有些红肿,一看起来就知道昨天晚上有多激烈。
众人从车上下来,噫风说:“接下来车开不进去了,咱们该爬山了。”
温白羽看了看这片山,简直就是一片苍茫,而且他们走的是为开发区,这么看上去山势还不算陡峭,但是地上全是石头和土,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越来越陡峭。
温白羽搓了搓手,呵了一口气,心想着大冬天来爬山,真是好雅兴啊!
众人把车子停下来,找了个树木多的地方掩藏起来,然后把后备箱里的背包全都卸下来,背在背上。
为了方便起见,温白羽穿了一件蓝色的长风衣,下面是灰色的裤子,裤筒塞/进了靴子里。冲锋衣戴着帽子,小血髓花就抱着小羽毛坐在温白羽的帽子里。
小羽毛眼睛还是看不见,而且才出生不久,一直迷迷糊糊的样子,虽然小血髓花一直欺负他,不过小羽毛还是有点黏他。
众人走进山里,温白羽走的很平稳,就怕把帽子里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给抖出去了。
刚刚进山的时候,山势并不陡峭,一切也非常好走,他们没有缆车坐,只能凭着两条腿往上走。
而且不知道具体是在崆峒山的哪个位置,叶流响的鬼眼时灵时不灵的。
万俟景侯看了看山势,说:“崆峒山自古以来有很多意思,有人说是远古崆峒氏的意思,也有人说是虚无浑茫的意思,还有一种解释是‘北戴斗极为崆峒’。”
温白羽说:“说人话。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说:“简单说就是崆峒山风水很好。”
温白羽说:“那你能看出来哪里适合修建地宫墓葬吗?”
万俟景侯说:“山势如龙,又在北斗七星下,整座山的风水都很好,周穆王在哪里修墓都合情合理。”
温白羽翻了个白眼,说:“那不等于没说吗,还要一寸一寸的找了。”
众人顺着山往上走,根本没有山道,只能拨/开树木自己找一个道,越往上走,雾气越浓重,很快冲锋衣上都凝了一层冰凉凉的霜。
最后温白羽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脚面了,不停的伸手挥舞着眼前的雾气,万俟景侯伸手抓/住他,说:“别走丢/了。”
叶流响身量很小,一下就被雾气给淹没了,骆祁锋看着有些着急,伸手挥了两把,把雾气挥散,但是因为雾实在太大了,叶流响刚出现,一下就淹没没了。
邹成一走起路来似乎有点费劲,一看就是噫风禽/兽的最好证明,体力也有些不好,额头滚下汗珠来,噫风没说话,直接把人抱了起来。
邹成一挣扎了一下,噫风笑着说:“少爷别逞强,以前不也是我抱着您吗?”
邹成一心想以前他是腿不能动,现在双/腿都健全了,可是他实在走不动了,后面太疼,走路的时候磨着更疼,每次做噫风都跟疯了一样,说好了不会做的,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了没有,结果噫风每次都不守信用。
邹成一实在不行,就靠在噫风怀里,眯起眼睛准备睡觉,反正噫风体力多了没处用。
叶流响看见噫风抱着邹成一,冲骆祁锋挥了挥手,说:“大叔大叔,你也抱着我吧。”
骆祁锋脸皮一红,不过眼看着叶流响总是淹没在浓雾中,也有些不安全,为了不走散,骆祁锋半蹲下来,让叶流响趴在自己背上,背着他往前走。
叶流响很轻,没什么重量,骆祁锋背着并不吃力,但是叶流响在他背上不老实,揪一片黄叶子来回甩,痒痒他的耳朵,就跟他们来崆峒山真的是旅游一样。
叶流响玩够了叶子,就在骆祁锋脖子上蹭来蹭去,骆祁锋又点不堪其扰,回头说:“别蹭我脖子。”
叶流响必须看着他的嘴唇才能知道骆祁锋说什么,所以骆祁锋就回过头来说,哪知道叶流响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两秒,然后突然伸出舌/头,顺着他的下唇舔/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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