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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牛二,还剩多少条?”吉德寻思着问,牛二说:“还有一百八十六条。怕是不够了?咋的得留些,还有不少家没听着信儿呢,明儿准得煳巴了,都上来咋整?都买了,也不够意思呀,怪对不起这的老少爷们的。”

“你先看看去再说?”赵寡妇催促地说:“他还在灶上等着呢?”

“好,俺去谈谈。”吉德起身迈过长凳子,跟赵寡妇走了出去,“牛二、冬至,别管个个儿稀溜,陪好老爷子跟山溜子,俺回来还有话说?”

“嗯呐!”牛二答应着,冬至说:“大哥,你放心去吧你,不会落空的。”

吉德出了门,土狗子抢先问山溜子,“这旮子有好玩的吗?”山溜子问你想玩啥呀?土狗子抹着后脑壳儿,“玩啥,你傻呀,还能玩啥?”山溜子不解的问土狗子,玩牌九还是押大小?二娃齉齈鼻子说:“他玩那破玩意儿,汤锅搂干的,就、就******‘刷盘子’?”山溜子画魂的拿筷子敲着脑门子,“‘刷盘子’?啊,这还是玩呀,山里山外就是不一样?待会儿,咱们吃完了,这盆儿碗儿还有这盘子都归你,你刷呗,没人拦着?哎呀妈呀,还有人好这一口,真******山大,拉啥屎的兽都有啊?”小乐喝西北风了似的抻长脖子,哏哏的直打嗝儿,“你装聋装哑都行,就不能装傻?土狗子说呀,就是狗起秧子。”山溜子一拍脑门儿,“那是刷啥盘子啊,不就山狸猫嗷羔子吗?有!有啊!哪啥都少,就不少这个?卖大炕不,你可劲儿,管你够。啥时候去,咱领你去,不就一张皮子的事儿,有啥大不了的?这皮子,咱哥们一回,我出啦!”牛二板板脸说:“土狗子,你喝多了咋的?春花在你头顶上看着呢,你作啥妖,不怕老虎妈子吃了你?”土狗子红着直勾勾的鼠眼,“春花,她花开招蝴蝶,不招咱这大马蜂?你还小樱桃呢,当吃当喝?江中月嘛,你装啥猴子?”牛二捏拳头的气如牤牛,喘着出气,

“咋?你还想削我?”土狗子不让份儿的兜老底儿地说:“那云凤咋回事儿,你狗戴乌纱,装啥县太爷呀?”

“云凤?”牛二一梗脖子,心亏的说:“我知道咋回事儿呀,你问我,我问谁去?”

“装!装!”土狗子拽着狐狸尾巴不撒手的追问,“你说,你说呀?”

“我,我说啥呀我?”牛二又气又委屈的嚷嚷,“不就黏米谷子跟糜子,撞上的吗?她黏黏糊糊,怪我啥呀?******,天知道咋回事儿!”

“土狗子,喝完了,你把盘子都刷了,咱们哥们都去。”冬至扒拉下牛二,使个眼色给牛二,又拍拍兜儿,哗哗的响,“这算啥呀这,听见了吧?卖了十一条鱼的大洋,二十二块,白哗哗的。咱哥们抖了,不是光腚穿裤子了,掏一把,除了虱子虮子,就一裤兜的臭屁了?有干嗬了,别说上大炕啊,就黄花大姑娘咱也玩得起?咱几个拨拉土拉疙瘩的跟着大哥,图稀啥呀,不就盼这一天嘛?”

“别、别,冬至!”土狗子嗑巴嗑的,舌头不好使忙拦着说:“咱、咱哥们就这么一说,你、你别动真格的呀?”

“你没喝多呀,还能听出个好赖话?”冬至点着土狗子,一手指头摁在鼻子上一刮,“你烧包呢你?咱们刚搭锅碗瓢盆的边沿儿,还不知下一步咋迈呢,你眼珠子就翻到天上了你?想穷吃胀喝,‘包婆’狎‘马儿’了?你拍胸脯想想,大哥带出咱们容易吗,得担多大嘎拉哈?咱们做兄弟的,要替大哥想想,多担当点儿,我的土狗子哥?”

“算你狠冬至?”土狗子端起碗,冬至明白,也端起碗,“咣”一碰,相视而笑,“干!”

吉德拎个小布袋子,一脸挂笑的和赵寡妇说着话,撩门帘子进了屋,“谈妥了,一百五十条。一条两块现大洋,看三百块。”吉德举举,迈过长凳儿,哗啦放在桌案上,“干得撸啊!以物易物,物生钱,泡汤了。这把头俺算服了,死磨硬泡,不达目的不罢休,那个劲儿,真叫人没法?牛二,你明儿跟二娃、程小二带个爬犁,给送到老林场子。不远,说是有七八里地,过两个山头就到了。赶黑前赶回来,别耽搁了。剩下的三十六条鱼,能兑换啥就兑换点儿啥,冬至把把总。俺想带土狗子双棒儿,想拿这钱再收些皮货,跟山溜子山前后屯的转转。大舅为皮子急的亲自进山了,咱顺手顺路的,帮着收些。咱们也是做买卖,钱不是大风刮来的,拉回去,公平合理卖给大舅,他还得感激咱们呢。山溜子,你再帮咱一把,没事儿吧?”赵寡妇推山溜子一下抢着说:“他刚下完套子回来,溜套子还逮两天,就帮小掌柜这两天。我看山前山后的去不去都行,咱这旮儿还有很多好皮子没拿出来呢?火狐皮啥的,有都是。你别看咱山沟沟里不透风,分啥事儿?这卖皮子,就是一件大事儿。无风也起白毛风,等着就有上门的,老爷子你说是不?”老八辈点头说:“是这一说。上赶不是买卖?等上门,好谈价。”山溜子说:“老爷子,你不有事儿跟小掌柜说吗?赶紧说,好叫这帮哥们早歇着,都累了。”山溜子说完,朝站着一旁的赵寡妇挤挤眼儿。赵寡妇一抹脸儿,拿抹布撩了下山溜子,就出去了。

老八辈回身到炕上,拿包打开,露出不少小包包,“哎小掌柜过来。”吉德坐在炕沿上,大伙也围了过来。“这都是药材样子,拿来你看看,捣腾准挣钱。你看啊,这是土三七,也叫旱三七,满人叫‘贝兰拿旦’。治跌打损伤;这个是北芪,又叫黄芪,满人叫‘苏杜兰’。可当茶喝,也可炖鸡,吃肉喝汤,最补人。当药呢,治头痛、吐血、拉血、闹肚子。这个呢,五味子,咱这旮子叫山花椒,满人叫‘孙扎木炭’。治齁偻、咳嗽、淋汗、睡不着觉。籽儿泡酒,压惊。啊,这是香獐子身上的麝香,闻闻多香,除了治热病、中毒等急症外,还是娘们搽脂抹粉中的香料,可金贵了。这小罐里是獾子脂油熬的獾子油,治烫伤、烧伤,最绝,不留疤。这包里是晾干的獾子血,治痨病最灵性。啊,这药材太多了,我就带这几样儿,你带上,看哪旮子的中药铺子要,咱都挣。”说着,又从罩在棉袄外的老山羊皮坎肩儿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打开是一块骨头,“这是东北虎的一块膝盖骨,是虎骨中最好的。你老风里雪里的,容易得上风湿。你把它砸碎泡酒,酥炙研末也成,喝了,治筋骨风寒湿痛。这个,留个念想,咱送给你小掌包,算个交情。你别想推托,今儿个你是收也得收,不收也得收,我就橛子一回了。”吉德被老八辈的醇厚感动了,“这、这俺咋好收你老的礼呀,太重了!再说,咱刚认识……”老八辈下地穿皮大氅,“我知道你得这么说。头回生,二回熟,哪个大姑娘不得经那头一回呀?不舍得,往来的二回熟呢,啊?你不用这招,我才不给你这块虎骨呢?哎,小子,这虎骨带在身上,这还驱恶避邪呢?你看那跳大神的,身上佩戴那些兽骨,最显眼的地场,就佩的是虎骨。你拿着吧,保佑你,我还指你发大财呢?我不耽搁了,搅得你们饭都没吃好。山溜子,咱搭伴走吧?”老八辈没听见山溜子回应,就扯上嗓子,“山溜子!哪去了?”吉德挲摸着,“才还在呢,尿尿去了吧?”

“哼,有饮牛的窝子了,叫他尿去吧!”老八辈一扫,赵寡妇也不见了,心有数的说:“有啥事儿,言语一声啊,我走了。”

“牛二,套爬犁,送老爷子回去。”吉德忙吩咐,“再给老爷子捎上两条鱼,老爷子爱吃。”

“怪金贵的,扯那干啥?”老八辈跨过门坎儿阻拦的说:“这****儿,我摸都摸得回去,住了一辈子了这旮子,我……哎哟谁呀,你想创死我呀,孝顺孙子!”

“我,山溜子。”山溜子提溜裤子系着布腰带,回身进门,忙三火四的从炕头捞起皮大氅穿着,“咋不多唠会儿呢老爷子?咱一泼尿还没尿舒坦呢,你就嗷嗷叫了你?”

“你尿尿去了,我才不信呢?”说着,手往山溜子脸蛋上一掐,山溜子嗷嗷叫,“你干啥玩意儿呀?”老八辈嘿嘿的,“你小子骗鬼去吧!”

吉德哥八个送走老八辈跟山溜子,回来又扒拉些高粱米干饭,也没见赵寡妇来收拾桌子上的碗筷。吉德就跟牛二又到院子马棚看看货,又捎带叮嘱喂马的多加些草料,回来一进门,就听土狗子说:“这不拾叨了,就这么放着了?”冬至说:“咱才不说了吗,你刷盘子吗?”土狗子说:“我看盘子叫山溜子早刷完了,要不女掌柜咋上不来了呢?山溜子还褶绺子说尿尿,扯蛋?尿哪去了,准跟女掌柜有一腿?”小乐焐着被说:“那你眼气啥,你就替女掌柜的把这盘子刷了,也算过把瘾?”土狗子说:“我当那土鳖呢,埋汰不?”

吉德往炉膛里添巴些木半子,起身习惯的拍拍手上的灰,“你们说啥盘子盘子的,不刷撂这儿也不碍事儿,费那些话干啥?”大伙一听,哈哈大笑。吉德哪知前茬呀,鼓里的蛤蟆,听鼓点响,也莫名地跟着大伙一起笑。他是想大笑一场,不是笑哥几个说的刷盘子,笑的是顺利地捧到的头一捧金。旗开得胜,叫他心花怒放,不可扼制的兴奋。他控制不住地傻笑地瞅着几个小哥们,眼里盈盈出了泪花。

一宿哥们几个轮换的打更,平安无事儿,只有一件蹊跷的事儿,山溜子又折回来钻进赵寡妇的屋里,叫土狗子赶上,扒了赵寡妇窗户根儿,嘿嘿地证实了山溜子和赵寡妇的苟且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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