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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乐过了,曲老三面色严肃地说:“大哥,来财路了!”王福忙追问:“啥财路?”曲老三说:“江北刘三虎,近几天从燕京弄来十大箱印度烟土,上等的好货。老弟不想独吞,这好货咋得让大哥分享分享啊!”王福听得眼里放出贪婪的蓝光,又显审视不相信的目光,“可靠吗?”曲老三斩钉截铁的回答,“绝对可靠!”又狡诈的反问王福,“我卧底的泥鳅如蛔虫附体了,你说这‘海叶子’能晃了吗?”王福一手撸哧着光头,没吱声。“这批烟土,刘三虎派外大梁金螳螂,带十六个喽啰,从三姓弄到江北鹤立废矿井里了。有人黑天白天看守,附近山上还有暗哨,戒备深严。刘三虎这回动真格的了,准备年前卖个好价,大搂一把。现在正和兴山矿山的大烟馆联络呢。”王福听后,拉着胖脸思量着,说:“尻,我日的。是一把赚大的活,可是也不好做啊?”王福深知闯山门的厉害,到人家地盘撕口子,闹不好丢盔卸甲,死几个弟兄,关键是丢不起这个份儿。江湖上会咋说,撞山门也是做胡子犯的大忌。不做吧,心里又犯痒痒,一歪脑袋,脱口而出,“难啊!”说完,瞟了曲老三一眼。瞅曲老三那轻松的样儿,好像成竹在胸,就是不说破。‘他曲老三这是礼让三,给我王福面子呢。不装大,这是曲老三为人之道啊!’王福想到这儿,对曲老三表明态度地说:“三弟,这单生意做了!刘三虎‘流水行云,没个定头(黑话:老牌胡子,人手不多也不少)’,得快!夜长梦就多,瓜瓢别焐着,看馊喽!你说,咋个弄法?”曲老三看王福表明态度了,也算给足了他的面子啦!就不老头捋胡子,谦(牵)虚(须)了。他说出他的计划,“大哥你同意‘亮腕(黑话:动手)’,咱俩‘硬横(黑话:联手)’,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来个扰巢缚鸡,窝中取蛋,‘海海地下底(狠狠地抄家)’。”王福聪明多了,赶紧抢着说:“我带马队去刘三虎在小兴安岭汤河绺子‘塞口子(黑话:堵门)’,你带人去废矿井‘拔窑(黑话:上房)’,缚鸡取蛋,给刘三虎来个首尾不能相顾,保巢丢蛋,鸡飞蛋打。哈哈,妙!比胯子眼儿还妙不可言,好个计谋。三弟,真有你的。”王福不只单猜到这一层,也知曲老三更深一层的含意。他挑明地说:“你呀,是想‘吃插月(黑话:报仇)’!”曲老三嘿嘿的瞅着王福,他确实如王福所想,借刀杀人,一石二鸟,报刘三虎逼妻投江之仇。个个儿单打独揍实力还不是刘三虎的个儿,只有借重王福的势力,才能达到复仇的目的。如果不给王福点儿甜头,王福也不会上钩。所以,想借抢刘三虎烟土这个诱饵,报积虑多年的杀妻灭子之仇。王福也觉察出曲老三的真实意图,但一想十箱烟土的诱惑,就不好说出口了。借刀杀人,借谁的刀啊?说不上谁借谁的光呢,我王福也早想给刘三虎点儿颜色看看了?王福三兄弟,在江北兴山矿上有两座小煤窑,刘三虎不买账,经常骚扰,已打死他不少的弟兄。如果我不答应,曲老三也不会放过这宗大买卖,那反倒伤了兄弟的和气,个个儿丢个大便宜。他眼里射出冬天野狼般的凶光,又糅合黑瞎子见蜂蜜的渴望和疯狂,到嘴的煮熟鸭子岂能叫它飞了?欲罢不能,一拍大腿说:“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接下来,他俩又先小人后君子,商定君子协议。按胡子老规矩,见面擗一半!曲老三看王福上钩,又装出有求于人的窘笑,谦让的说:“大哥,这回三弟让你一层。”王福纳闷地瞅瞅曲老三,不解地问:“不行!那哪成啊?不成、不成!‘实在胀局(违背山规)’,破不得!这要叫道上人闻知,还以为我以大欺小、以强凌弱呢?”王福摆着手,晃着油头,坚持己见。曲老三不紧不慢的说出道理,“大哥,三弟不是无缘无故地让着你,我还有一事相求。万求大哥务必应允。”王福疑惑地说:“嗯,啥事儿?”追问,“你不说啥事儿,我咋答应你啊?”曲老三面带难色,欲言又止。王福急切地催促,“快说快说!别像拉屎似的,吭吭哧哧的。除火拼我的绺子,啥天大的事儿我都答应你。行了吧?”曲老三一看煎茄盒儿火候到了, 预擒故纵,试探地说:“大哥,你是知道的。这个情……怕你撕扯不开,不给三弟面子啊?这是爱屋及乌和杀身之仇,两件水火不融的大事连在一起的,擗不开。如果大哥驳了三弟的面子,三弟也没的说,我就栽了。你给三弟面子吧,你心里的疙瘩又解不开,得怨恨我不懂大哥的怨仇。所以吗,三弟不好说出口啊!”
曲老三这闪烁其词、含含糊糊的不明说,王福心里像架火的锅翻腾开了,啥事儿叫曲老三这么难于启齿,还预先下了那么大的筹码,一成的大烟土。‘啊……啊?’曲老三捉迷藏,打哑谜,莫非……是鱼美人说的那啥墙透风……,哎呀妈呀,王福不敢想了。好个你曲老三啊曲老三哪,你绕来绕去,这不是扒大哥的心抓跳蚤吗?不答应吧,话都说到那粪堆儿了,还咋拉屎往回坐呀?大话都吹了,覆水难收啊?曲老三一般是不轻意求人的,是个相当爱面子的主。不给他面子,就是撕面子。合伙砸道上的窑,只是个顺水人情,屎壳郎吃牛粪排子,两利的事儿。先给我个甜头再叫我吃个苦头,没好套叫我钻哪?我不钻都不行啊,猪蹄扣,越蹬歪越紧。这曲老三可够嘎咕,啥城府啊?深思熟虑,阴阳两套,这哪是一石二鸟,这是一枪仨眼儿!你算把我王福吃的透透的了,烂柿子随便捏,大酱缸任意揣咕,姐儿们可劲杵臼,这一手,真厉害!悬在老婆跟姘头身上的橛子,左右为难,下哪个家伙是呢?王福从长远来看,还是暂时答应曲老三的求情吧!再一层,我也答应胡六提出不杀只是吓唬的条件。胡六还有利用价值,不能失信于他。王福也深知曲老三跟姜板牙的小老婆香香,有很深的一腿。卖给曲老三一个人情,也值当。知音难觅,知心朋友更难求嘛!
王福此时,对自个儿高超的分析和准确判断及果断下的决心沾沾自喜起来,装成不悦而又非常理解,讪讪地说:“是不是姜板牙小老婆香香找过你了呀?”曲老三愁眉紧锁地说:“不好开口求大哥呢。大哥跟姜板牙的杀身之仇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啊!这事儿还望大哥海涵,给小弟一个面子。三弟做牛做马都成,把绺子归大哥山头也成,肯求大哥网开一面,救三弟于水火,三弟万死不辞。”说着,泪如雨下,抱头大哭。曲老三深知王福仗义、侠胆,吃软不吃硬,属发面馒头,用水一泡就稀汤了。“好了,别耗子哭猫,装熊了!一个香香值得你这样掰劙(li)的吗?你哭天抹泪的大哥心里不好受。大哥答应你,把小鱼儿带回。但有一个条件,你告诉姜板牙,拿五千块‘片子(大洋)’赎票……啊啊哎哟,忘了。三弟你叫我多拿一成,这是你替姜板牙赎票啊?好,那我就认了,权当赎金。不过,我高兴了,还随时搞他姜板牙的脑袋,叫他不要太得意,防着点儿。”曲老三诺诺地答应着,无可无不可的连连作揖,“我的好大哥呀,心胸坦荡荡,义气情浓浓,三弟感激不尽,容三弟回报。”
王福看曲老三装成这**熊样儿,心里也好笑,为个败花破娘们,值得这个样子吗?同时,也为个个儿的仗义而高兴。“二小子,拿酒来,再弄些酒肴,我和三弟喝几盅。”王福吩咐着说。
“嗯哪!”喽啰二小子,答应着去了。
王福和曲老三边喝边唠,天就放亮了。王福倦怠地说:“三弟我先困会儿,你喝着。”转身下地,叫来二小子,陪曲老三喝酒。个个儿回后屋,陪鱼美人睡去了。
第二天下午晌,曲老三醒了,王福进门一揖说:“三弟,睡的可好?”曲老三笑笑,“哑巴舔脚丫子,自个儿心里有数呗!一个老光棍儿,能睡好哪去,也就锅中火烧(烙饼),翻过来调过去,折饼子呗?”王福哈哈地说:“你哪都好,就是不动荤腥,一棵树两歪把梨,你就吊死吧!不就一个香香嘛,值当你这么苦熬甘休你自已个儿,抢过来算了?你仁义,大哥替你做了。”曲老三嘿嘿两声,“就不劳大哥了,这样修身呐!” 曲老三穿好衣服洗漱毕,两人唠着闲嗑,二小子饭菜就端上来,无非大鱼大肉海塞的好嚼裹。鱼美人也过来陪客。曲老三说:“嫂子可好!三弟有礼了。”鱼美人不好意思地说:“谢谢三爷了。”两人这一对一答,掩饰了彼此的隐秘。曲老三开王福的玩笑,“大哥,这嫂子叫大哥梳理得越发水灵了,野性也有所收敛了啊,懂得知书达理了。”没等王福搭话,鱼美人先笑着说:“三爷,你可把我害苦了。”同时用手指着王福说:“这冤家可骚了,跟我这惺惺够兴了,这又弄回个叫二妞的‘烂货’,‘无忧洞’的‘鬼樊楼妇女’,‘靴兄靴弟’多了,他倒成了‘包婆’。二妞刚下完犊儿,两大油瓶子,看把你大哥灌的,壮的快赶上‘四不像’了?你大光头要不净是些瞎籽瘪种,要给我种上一男半女的,我不也有奶了,那可是鱼奶,你们谁吃过呀?”鱼美人醋性大发,“你这冤家,跟二妞这个‘尖子’一起睡上了这还不说,还叫人给那王八送去五百块大洋,说是养育金,把那王八乐得屁颠屁颠的,感动得眼泪装了一大花筐。你说你损不损,抢了人家老婆给睡了,还鼻子插大葱装象?等那小鳖犊子长大了,知道他小时晚是你这大老爷抢了他的嘴头,他不嘎崩了你才怪喽?”王福笑哞哧地看鱼美人发泄醋意,白了一眼鱼美人,结结巴巴的吱唔说去叫小鱼儿来,尴尬地溜了出去。
这里曲老三和鱼美人悄悄地馇咕着机密,可不是咬牙放屁吧哒嘴流口水的闲话,都是对曲老三有用的“海叶子”。两人正说着,门外下饺子地响起一片脚步声,又掺杂着人吵的嚷嚷声。曲老三假装喝着酒,王福已向踅风一样旋进屋里,“三弟,看,我把小鱼儿给你领来了。毫发无损,完璧归赵。”话音刚落,一个天仙少女飘然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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