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锦衣危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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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皇上，李先生是高人，行的是雅事，草民是俗人，自然行的是俗事。蒙李先生抬举，草民自然不敢怠慢，定当竭尽所能，为皇上将俗事处理妥当，也好让皇上安心修道，行大雅之事。”

“好好好！”这几句话可说道嘉靖帝心窝里去了，嘉靖帝连说几声好后，道：“不知道，目前的行事，张先生是否清楚？”

“草民心中有数。”张陌笑道：“草民此次来，就是向皇上献一份大礼。”

嘉靖帝眼中精光一闪，道：“这大礼……指的是朱六？”

张陌看在眼里，听在耳里，心中却道：“这皇上，看来也不糊涂啊！”

心中这样想着，口中却答道：“皇上圣明，不错，正是朱六。”

嘉靖帝皱眉道：“你可知朱六和陆炳的感情有多深厚？今日召见你时，你提出要朱六和你一起来，被朕拒绝了。其原因就是，若是朱六见了朕，甚至可能为了陆炳当场刺驾！……你不怕他是诈降？”

“皇上尽管放心……。”朱六把给胡宗宪说过的话，又细细说了一遍，才道：“如今汪直落网，朱六却是最大帮凶，他洗不干净了。即使陆炳能原谅他，十三太保中的其它人，也会开始提防他。若是皇上下令，陆炳不在期间，让朱六接管锦衣卫，下面的锦衣卫不会有任何的怀疑。因为朱六作为锦衣卫的二号人物，已经很久了，下面的锦衣卫也习惯了朱六顶替陆炳独当一面。”

张陌微微一笑道：“这时我们再稍稍放出些风声……其他太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了，一定会对朱六起疑……这时候，我们借朱六的名义做些事情，必然会让其他太保怀疑朱六已经背叛陆炳了。到时候不愁他们不斗，只要他们开斗，我们就要往死里出手，这样矛盾激化，他们一定不会再留手。”

张陌对嘉靖帝一抱拳，道：“只要皇上支持朱六，那么下面的锦衣卫大多会站在朱六这边。我们就可以给那些不肯归顺的锦衣卫和十三太保们扣上谋反的帽子……我们几方一起出手，在陆炳回京之前，一定能将锦衣卫拿到手里……更何况，陆炳能不能回来……还不一定呐！”

“若是锦衣卫给了朱六……岂不是前门驱虎后门纳狼？”嘉靖帝还是有些犹豫，道：“朱六可比陆炳更危险，更疯狂，更有野性。”

“如今的锦衣卫恐怖，是因为他们的团结和向心力。”张陌胸有成竹，道：“皇上尽管放心，四分五裂后的锦衣卫，再也不会有今日的向心力，而背叛陆炳的朱六，即使有些心腹，也难成大事……若是陆炳侥幸回京，那就留着朱六和陆炳斗，若是陆炳回不来了……到时候，皇上想要拿下朱六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？”

嘉靖帝听了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
……

朱六回京数天了，却一直不见踪迹，甚至没有去陆府拜见陆老夫人。

杨林心中觉得奇怪，不由得有些警惕。

就在这时，嘉靖帝突然下令，由朱六任锦衣卫指挥使，暂时代陆炳负责锦衣卫事务。

而回京数日的朱六，终于露面了……

朱六接手锦衣卫后，可谓兢兢业业，锦衣卫们也确实如张陌所料，并没有任何的抗拒。

但是不知为何，朱六只是在皇帝的命令下，悄悄集中锦衣卫的权利，却并没有立刻对其他太保展开行动，而是对老兄弟们避而不见。

见次情形，杨林不动声色，却暗中对朱六展开了调查。

杨林派一路人马沿着朱六去南方的路线，走了一趟。又派了一路人马，对朱六回京后接触的人一个个排列调查。此时，京中已是暗流涌动，锦衣卫最大的危机，已经迫在眉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