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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子昂怔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聂云华会突然之间，对自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，想着自己刚才离开时，他的怒吼声，隐隐带着威胁的气势。
他张了张口说道：“聂叔……”
“小木，刚才是聂叔不对，实在是小鱼的情况，让我一下子气得失去了理智，还有聂母，她是一个妇道人家，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聂叔现在郑重其事的向你道歉。”聂云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，语气里隐隐透着亲近和愧疚之情。
这让木子昂原本的理直气壮，一下子变得不那么理那么直，气不那么壮起来。
“聂叔，你别那么说，小鱼发生这样的事情，有很大部份原因是我没做好保护的职责，才会发生今天的不幸。”木子昂缓缓低下眉眼，忽而又抬眸望着聂云华。
“唉，这一切都是小鱼的命，怨不得别人。”聂云华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，远远的看着前方。
“聂叔，我……”木子昂看着聂云华一下子变得芲老了很多，眼前这个老人，对自己有知遇之恩，这些年在部队，他时时关注着自己，犹如再生父母。
“小木，陪我去喝两杯。”聂云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抬步向着走廊出口处走去。
木子昂看了看聂小鱼病房的房门，愣了愣神，便飞快的跟了出去。
一路上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，车内很安静，聂云华静静看着前方，脸上露出难见一见的愁容。
木子昂心底那种不安感却在一点一点的攀升。
他忽然想起，自己之前对夜倾城郑重其事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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